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邂逅小说网 > 武侠小说 > 鹫与鹰  作者:司马紫烟 书号:41568  时间:2017/9/20  字数:17607 
上一章   ‮章 六 第‬    下一章 ( → )
“剑法是用来杀人和自卫的,有人看得见,轻功却是用来逃命的,打得过时拚命,打不过时逃命,自然要保留几手,不叫人轻易看到!”

  “那今天倒是可以领略一番了,郭兄,大漠上轻功的好手很多,不单是赛脚程和技艺,也要赛身法的美妙和轻灵,你心里最好先打个底子。”

  “这个我恐怕要糟,我的轻巧是讲究实用的,不是为练着好看的,所以我只在速度和高低上要求自己,跑得快,跳得高,而却不会有什么身法。”

  伊丝妲笑道:“那也就不简单了,我们一起出去,对手是什么人,虚实如何,我先给你一个底,你可以想法子取长补短,在心思上赢过对方。”

  她已经表白了她的立场,失去公正了,但郭英却不领情,笑笑道:“公主,我喜欢有你这么一位美女作伴。却不希望你先把对方底子透给我,一则,那会失去了竞争的趣味与刺。使我有胜之不武的感觉。二者,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,容易疏忽,万一你提供的资料不准确,反而会影响我的判断而招致失利!”

  伊丝妲不服气地道:“笑话,大漠上的好手,我个个了如指掌,资料齐全,怎么会不正确!”

  “公主!不是我浇你的冷水,你若是靠着一份资料才了解人。那绝对是不够的,每个人都有一两手箱底的活儿,不肯轻易炫,以作必要时济急之用!”

  伊丝妲若是在平时,听见这话非跳起来不可。

  她建立这份资料,费了无数的心血,用以作那些门客的个人档案,而郭英居然说这份资料不够精确…

  但此刻伊丝妲的心情特别好,她更欣赏子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。

  所以她只笑的道:“多谢郭兄指教,过几天我倒是要把那些资料重新整理一下,把那些缺漏的地方补起来,现在我们出去吧。”

  她抢到郭英的并排,走出了帐蓬,来到外面的广场,却看见石鹫在他的霹雳火上,身上、马颈上都挂满了花串和花环以及许多彩的丝巾,那是看台上千百个热情的少女送的。

  石鹫的脸上还沾满了胭脂印,也是那些女郎们赠吻的结果,再看他怀中鼓鼓的揣了一大堆,都是些锦绣荷包。

  伊丝妲笑道:“石老大,刚才你可风光万分。”

  石鹫只有笑笑道:“虽然有那么多的美丽少女送吻,但少了你小金铃儿的,总感到美中不足!”

  伊丝妲很大方地跳上了他的马背,搂着他的头,在他脸上轻轻地一吻道:“这下子你可足了吧。”

  石鹫原是一句玩笑话,但伊丝妲却真的吻了他,倒使他有点意外,呆呆地瞪着她。

  伊丝妲又笑道:“我这一吻给你的好处可大了,因为我父王身边的女人是归我管的,她们的私生活我不去干涉。在公开的场合中,她们是不许做的,所以刚才她们都不敢来亲你,现在她们可敢了,尤其那个最喜欢你的雅丽丝…”

  石鹫回头一看,果然有一大堆的女人涌了过来,而那个被他修理了一顿股的雅丽丝赫然也由两个人扶着过来了。

  他不由苦着脸道:“小金铃儿,你怎么害我呢?”

  “我可没害你,是你自己找的,再说向心目中最崇拜的英雄表示敬意是沙漠上最高的荣誉,你还不乐吗?”

  石鹫虽然满脸愁苦的样子,却没敢溜。

  他是沙漠上的人,知道这种规矩,勇士若是拒绝女人的敬意,那么是对她的父兄或丈夫族人最大的侮辱。

  他们会尽一切的力量来杀死对方雪的,他可惹不起伊加拉汗。

  石鹫被一大堆女人包围住的时候,伊丝妲含笑地拖着郭英来到看台上。

  而且就在伊加拉汗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,很亲昵地跟他坐成平排,指点着场子中间搭起的高台以及高的旗杆,告诉他比赛的方法。

  倒是伊加拉汗自己过来了,笑问道:“女儿,你的伤势不要紧吗?”

  伊丝妲道:“不要紧,经过郭英诊疗后,现在已经不痛了,他的药真灵,比我们的那两个蒙古大夫好上十倍也不止,而且他还是内外兼修的医道好手呢。”

  伊加拉汗笑道:“这我相信,郭英,你曾经在武林中公推第一圣手回莫天心的门下两年。”

  郭英心中一怔,暗惊伊加拉汗耳目之博。

  子的行踪已是很难捉摸的人,而在莫天心门中的一段更没对外公开过,远在大漠上的伊加拉汗居然会知道了,自己可要多加小心了。

  幸好子向自己忏悔时未加丝毫隐瞒,因此他才可以毫无困难地道:“是的,只不过我不是拜在门下,而是在那儿当个缮写药方的文案助手而已。”

  伊加拉汗笑道:“有两年工夫也够了,莫天心诊病处方的那点本事你该都学得差不多了吧。”

  郭英轻轻一叹道:“我投身莫家的目的是为了学点医术,但是却没学到什么,莫天心在口授药名,我照着抄。虽可知道一些。只是莫天心在前面把脉看病,我在后面的药房里抄方子抓药,根本见不着病人,也不知道所抓的药治什么病,所以学的实在有限。”

  “但是你却从他的女儿莫青青处学得不少。”

  “是的,青青已有他父亲七分真传,她很欣赏我的好学,对她父亲的秘珍异技不肯传人十分不满,所以私下悄悄地传给了我,使我获益非浅。”

  伊丝妲道:“她只是欣赏你,不是爱上你。”

  郭英庄容道:“不是,青青是我唯一介于师友之间的女孩子,我们之间只有友情,最清白不过。两年之后,她嫁给了河东的金狮王家,我也离开了莫家,她是十岁时许婚王家的,守贞守义,是我最钦佩的一个人。”

  “那恕我失言了,郭兄,我很抱歉对她的不敬!我以为你既是有名的子,那个女孩子都很难不受你的吸引!”

  伊加拉汗道:“那位青青姑娘倒是真正可敬的,他们之间也是清白的,只是金狮王家不如此想。她嫁了过去后婆婆疑她不贞,新郎不跟她同房,她只有仰药自尽,让人来验尸,查出仍是完璧,金狮王家父子亲自到莫家叩头陪罪,才算是了结此事。”

  伊丝妲愤然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,金狮王一家太混蛋,女孩子在未嫁之前,行动自由,谁也不能干涉。别说是没什么,就是有了什么,也不是罪名呀,只要嫁人后规规矩矩就行了。”

  伊加拉汗答道:“女儿,这是我们大漠上的规矩,中原习俗却不是如此的。何况郭英在中原,太有名了。”

  郭英的脸色也暗了下来,那位真正的子也是因为自己连累了莫青青,才因而自动入狱,忏悔一生。

  所以,他也必须要有一点表示,但也只能苦涩地干笑而已。

  伊丝妲道:“郭兄,你该去杀了金狮王家父子的。”

  伊加拉汗道:“金狮王家父子跟莫天心的梁子倒是揭开了,但两家都恨上了他,他们发动全力;要捕杀子,不必要子去找他们,他们也不放过他。”

  郭英咬咬牙道:“现在他们人多势众,我只有躲着他们,但等着好了,他们总有落单的时候,等我找上他们的时候,我会给他们好看的。”

  伊丝妲道:“郭兄,你放心好了,我帮你,我们杀上中原去,给那些家伙一点颜色瞧瞧。”

  这根本是与她无关的事,但她表示的很热心。

  伊加拉汗看了女儿一眼,然后才点点头笑道:“郭英!如果你成了我的人,这雪恨的事太容易了…”

  郭英一昂头:“大汗,我可不要人帮忙,我的事我自己解决,何况我也不是怕那些人,只不过他们聚在一起人太多了。但是他们不会永远在一起的,只要他们一分开,叫我遇上了就是他们遭殃了。”

  他充分出一个子的桀傲不驯。

  伊加拉汗微一皱眉头,但伊丝妲却欣赏地笑着道:“对!大丈夫应该恩怨自了,钱要化自己的,血也要自己的才有意思。”

  伊加拉汗笑道:“我也崇拜英雄,但我不欣赏只会逞匹夫之勇的死英雄,人不可无傲骨,但不能有傲气。小伙子,我是真欣赏你,希望你能留在我这儿,成了我的人后,至少他们不敢再来动你了。虽然我可以给你很多名义留下,但我知道你不会接受的,你宁可凭自己的本事在这儿争取你的地位。所以,我也不多说了,马上就要比剑术,今天,我不打算派出最好的剑手来跟你较量的!”

  郭英立刻道:“为什么,大汗,我可不要你放水!”

  伊加拉汗笑道:“不是放水,是我深知你的剑法太凶,出手就会伤人,经不起损失,若是增加了你这个好手,牺牲了另一个好手,那可太不上算了!”

  郭英这才满意,笑笑道:“我尽量不伤人就是了!”

  伊丝妲忙道:“那倒不必,今天参与竞技的好手并不全是我们的人,还有几个外来的高手。郭兄,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,因为竞技年年被我们夺魁,使得几位王公心里很不痛快的。今年他们重金礼聘了几位高手,要争取几项冠军回去的,父王原是准备排出最佳阵容的,我怕跟你冲突上了,才临时撤换了名单!”

  郭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。

  伊丝妲道:“郭兄,这可不是瞧不起你而是对你深具信心,你千万别多心。”

  听她这样说了,郭英才道:“我倒不敢说我是天下无敌,但我总尽力而为就是了。”

  伊加拉汗笑着回到座上去,接着就宣布了今天比剑的人数与方法。

  外来的剑手共有八位,故而第一场由主方派出八位剑手战,胜者晋级,败者淘汰,然后各组胜者再比。

  晋级的四人却为前三名,按劳逸的情形由主办人安排对决次序,力求公平,胜者第一、二名,负者并列第三名。

  就是说,要连胜四场,才能夺魁。

  在以往,经常是到了前四名时,都已经是伊加拉汗的金衣剑士在自己打自己了,自然不会拚命,战来也不会很精彩。

  而且,那些参与竞技的王公们也很没有面子。

  今年,有三位王公是有备而来的,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等着要看这一场龙争虎斗,乍一宣布,就已声雷动。

  大家振作起精神,各为自己的所属勇士助威。

  八位客卿出场,一字排开,最引人注目和得到彩声最多的是石鹫。

  他已连夺了两项锦标,看样子很有意思要问鼎第三度,立刻成了全场的风云人物。

  其次就是那三位王公的代表高手了:一个是叫阿不都拉木花的天才剑手,一个是头白布的天竺人,叫乌里,黑肤、碧眼、黄髯,一脸怪异,他还是个术士。

  还有一个则是西藏王公聘来的喇嘛桑木喜了。

  这三人都是来自异域,没有任何资料可循,但看他们一个个华内蕴的样子,显然都是绝顶高手。

  郭英在这堆人中间显得很可怜,因为他既没有本身助阵的班底,也没有石鹫的光采,甚至于他的身材都要比人家矮上一截。

  虽然他并不矮,而且也是六尺有余的伟丈夫了,但是在这一批长人堆中,只能排个第七而已。

  比最后的一个中年人略高一点,那中年人叫乾坤鼠骆大年,是西川有名的独行大盗,这次是应几个朋友之邀来的。

  八名主力的剑手出场了,一金光闪闪的外氅以及背上背着的长剑柄上垂着金线的苏,威风凛凛。

  郭英看的微微一震,这八个人他能认出六个,都是中原武林中知名之士,可以被列为第一的高手。

  只是,名声都不太好,有四个人是各省行文通缉的罪犯。

  这些人投到伊加拉汗这儿来不算希奇,他们在中原本也难以立脚,但他们还不能被列为顶尖人物。

  伊加拉汗的门下人才济济,的确不好相争,自己此行的目的,恐怕是很难达到。

  第一场手是分两组进行,一次同时进行四对,由伊加拉汗派了四个人下来监场。

  石鹫轮到第一组,一声令下,四组人就展开了对搏,打的十分的热闹,但是却结束的很快。

  因为大家都知道,要想夺魁必须要经过四场苦战,不能浪费太多的体力,都朝着速战速决的方子上走,出手就是招,所以结束的很快。

  约摸是一顿饭时刻,最后的一对也分出了胜负。

  这半局的初赛,伊加拉汗很没面子,他派出的四名剑士全军皆没,都被客卿击败下去,而且还死了两个。

  这倒不是那些剑士们太差,实在是对手太强,尤其是那名藏僧桑木喜,一身气功无敌,又兼力大无穷。

  他身上挨了对方两剑,连皮都没破,而他却一剑将对手劈成了两片。

  伊加拉汗看了女儿一眼,微微有些谴责之意,因为是她请求派出第二的代表,才会这么难看的。

  自伊加拉汗成为大漠王之后,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。

  伊丝妲也有些紧张,眼睛紧盯在郭英身上。

  郭英却是一派不在乎的样子,对场中的胜负没有任何表情,那使伊丝妲略为放心了一点。因为郭英的脸上还是充满了信心。

  轮到郭英出场了,跟他对垒的是个很有名的剑手,也是以心狠手辣而著称的黑道煞星。

  在出场八名剑手中是技艺最高的。

  想不到偏叫郭英到为对手,使得伊丝妲又放心不下了。

  而这后半局开始时,很可能因为前半局主方输得太难看,伊加拉汗的脸色很不妙,使得这四名剑手也都心头沉重,提高了斗志,决心要扳回一点面子。

  伊加拉汗对有本事的人十分优待,对成败得失看得也不严重,只要真的技不如人,他会体谅的。

  唯独在竞技时,伊加拉汗却一定要争取到最高的荣誉,因为那关系到他大漠之王的威信的。

  草原是个尚武的地方,最受人崇敬的人就是勇士,而勇士是不接受失败的,第一勇士若非大漠之王门下,那是很难堪的事。

  今天在竞技之前,伊加拉汗虽然宣布过,第一剑手可以不由本门中独得。

  但那只是指第一名而言,第二第三不是不能放弃的。

  如果这下半局又是全军皆没的话,则根本失去了晋级的资格,那也太难看了。

  因此,后半局的搏杀比前半局更为烈。

  那些代表的剑士们所用的已不是招而是险招了,他们只想一剑把对方解决,好争取更高的名次。

  所有的搏斗比上半局结束的更快,没有一对是拖过二十招的。

  郭英的对手最强,但他胜得最轻松,起手第三招上,他就一剑穿进了对力的胁下而获胜的。

  对方并没有故意让他,出剑极其凶险,只是郭英的反应奇速,反击比对方更凶险而已。

  他的对手不至于丧命,那是他手下留情,否则这一剑可以穿透心窝的。

  乾坤鼠骆大年也胜了,他倒是凭技艺将对手的长剑震落手而获胜,对方的手臂上被他用剑叶平拍了一下,只留下一条红印,算是最和平的一组。

  但其它两组则是伊加拉汗的门下金衣剑士获胜,二个斩对方,一个砍落了对方的一条胳臂。

  八人出战,总算胜了两组,便加拉汗的脸色略缓。

  最高兴的是伊丝妲,因为她支持的两个人,石鹫与郭英都获得了晋级的资格。

  第二轮比试则是由伊加拉汗与几位王公的商议决定。

  伊加拉汗很公平,他自己的两名代表分别战桑木喜与乌里。

  石鹫与郭英还不算是他的人,但很可能被自己所网罗,分别与桑木喜与骆大年对手。

  这八个人是分两组进行,每组两对,郭英第一组就对上了桑木喜,站起来比起对方矮了一个头,但是对方打的很热闹。

  桑木喜剑沉力猛,身上刀剑不入,郭英几乎每一招都可以刺中他也都伤不了他。

  而桑木喜长剑劈,也都被郭英以巧妙的身法闪开了。

  两个人的兵刃从没接触过,却战的嘶吼连连,尘土飞扬。

  另一组的乌里已经把一名金衣剑士刺伤获胜,这边仍在纠不清,变成了全场注意的焦点!

  石鹫看得大为着急;喊道:“小郭,你是怎么了,那个喇嘛僧一身练气功很着实,你刺他身上有什么用,戮他的眼睛,剁他的耳朵,这是气功练不到的地方。”

  郭英何尝不想取此两处,只是桑木喜也很惊觉,另一只空手叉开蒲扇般的巴掌,一直横在前,就是防备着。

  郭英的剑招几次眼看可以得手了,却以径寸之差,被他的巴掌挡住了,没能伤到桑木喜,但他湛的剑艺以及灵巧的身手,已博得在场的行家一致赞赏。

  在桑木喜长剑的猛攻下,能维持不受伤已是不易了,而郭英却能在令人无法想象的情形下扭转身躯,以极少的差距避开过去。

  适时攻进一剑,有时险到连身上的衣服都被剑锋割裂了,但他却能维持个皮不伤。

  伊加拉汗目泛异采道:“好!好!这小子真不错,难怪会被人称为冷面杀手。他的剑法专走险招,硬是从人家的剑式中抢进去。但最后也都能捏住分寸而闪开,遇上这么一个对手是很可怕的事,但愿我不会跟他拚命,否则我只有躲得他远远的。”

  伊丝妲笑道:“父王的功力已超神入化,难道还会怕他不成。”

  伊加拉汗道:“我是真怕,跟他手,任何高超的武功都没用,因为他的攻势太、太凌厉,不顾生命、不合常轨。我也许不难杀死他,但也难逃过他的剑,拚个同归于尽,这可不太上算了。”

  “他有这么厉害吗?”

  伊加拉汗道:“在武功上,我的眼光不会错,他的确是个可怕的杀手,他想要杀一个人时,绝对可以成功。”

  “父王,那你一定要设法把他留下来,否则被人家拉了去,叫他来对付父王,那可是很讨厌,父王在大漠上的仇家不少,想要您脑袋的人也大有人在。”

  伊加拉汗笑道:“这倒是,我是想留下他,不过这小子心高气傲,恐怕还要你多出力才行。不过他杀别人是万无一失,杀我还没这么容易,你看那个藏僧,挨了他这么多剑,仍然无所感觉,可见剑法凌厉还是不够的。”

  才说到这儿,他的脸色一变,啊的一声惊呼。那是战局中起了变化,郭英跟桑木喜斗到紧要关头,双方都因为久战无功有了火,渐渐不顾性命起来。

  桑木喜仗着是全身气功为敌,忽地将身子撞过去,而且也丢开了手中的长剑,-开双手,将郭英拦,一把抱住。

  郭英连砍了他几剑都没用,最后一刺,因为用力过巨,使剑也折断了。

  身子被桑木喜抱在怀中,手舞脚蹈,十分狼狈,活活的箍死郭英,用力收紧双臂,挣得脖子上青筋都起来。

  郭英也在拚命使劲,既要抗拒他臂上的压力,又要设法开他的束缚,颠得很狼狈,谁都看得出他是死定了。

  因为对方比他壮一倍有余,蛮力也比对方差得多,这种近身搏下,他是毫无一丝胜望。

  伊丝妲立刻叫道:“这不公平,他们是在比剑又不是比力气,怎么可以用这种战法呢?父王快制止他们!”

  伊加拉汗轻叹道:“方法虽然不对我却不能止,因为他们开始是双方先以剑器比斗的,至于后来演变如此,那是无可奈何的,尤其是郭英的剑还在手中。”

  “可是已经被对方的气功震断了。”

  伊加拉汗摇摇头:“女儿,话不能这么说的,剑手的剑是万能的,只要一剑在手、就可以阻止任何强敌。那个喇嘛僧虽是气功厉害,却并非无坚不能摧,不信我可以刺一剑给你看看,任何气功都无法挡得住。”

  “那当然,父王的内力纯,又加上手中是吹可断的利剑,自然是无坚不摧了,可是郭英却拿着一柄凡铁。”

  “一个真正的高手是不需要利剑的,我手中即使执着一枯枝,照样也能刺穿那个番僧,啊!”他又发出了一声惊呼,这次是为了战斗已经结束。

  郭英终于挣脱了桑木喜的怀抱,屈身弹跳出来。

  而桑木喜却倒在地上,痛苦地扭动着,口中鼻中,汩汩地涌出鲜血。

  可见受伤很重,而郭英也在大口地呼吸气,脸上得通红,可见他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。

  但比起桑木喜来,他总是好得多了。

  至于郭英如何困,倒是每个人都看得清楚的,他在无可奈何之际,只有一只空手握拳,一只手却以剑柄同时猛扣桑木喜左右太阳

  这两击也是无可如何之击,想不到却产生了奇效。

  桑木喜就是这样被击倒下来的,而且看情形也是凶多吉少,因为他倒地后就没有再站起来过。

  胜负谁属已经很清楚了,郭英向伊加拉汗微微一躬身,表示战斗结束。

  伊加拉汗居然站了起来,接受了那一礼,笑道:“好身手,了不起,藏僧的天龙禅功出自布达拉宫。而且跟天山密勒池心功同出一脉,除非是击中罩门的,否则绝难伤得了他们,你击中的地方显非罩门所在,居然也能使他受伤,可见很了不起!”

  郭英淡淡地道:“血之躯或许可以练得坚如铁石,到底不是真的铁石,只要用对了方法,一样很容易对付的。”

  伊加拉汗笑道:“回答很妙,你这个小伙子很有意思,现在你已经晋级稳居第四名之列了,是否还要赛下去!”

  郭英道:“当然要了,我要一直打上去!”

  伊加拉汗道:“那至少还有两场硬仗要打呢,郭英;本王的意思是说你已经够资格参加本王的金衣剑士了!”

  郭英道:“我的目的不是只为担任一名金衣剑士!”

  “那你还想干什么,木王这儿,以金衣剑士的身份最高,虽然本王驾下还有许多大臣,那可一定要我们维吾尔人才能担任,汉人是没份的!”

  “我也不要当什么大臣,就算金衣剑士,也还有高低之别,我不想当那种叫人看不起的。”

  伊加拉汗笑道:“本王的金衣剑士一律平等,并无高低之分,你可能没有弄清楚!”

  “我知道,我不是说待遇有差别,而是指相互之间,别人对我的看法,第四名与第一名之间,多少是不同的!”

  伊加拉汗轻轻一叹道:“郭英,我是真正爱惜你,你虽然很不错,但再经两场苦战,你不见得稳能得胜,要是你不能保住全身而退!”

  “那是我自找的,对大汗关顾之情,我心领就是!”伊加拉汗笑着摇摇头,吩咐下一组开始。

  这次是石鹫对着一名金衣剑士,双方的决斗很烈,酣斗近三百招时,石鹫以劲力见长,一剑砸飞了对方的兵器,也赢得了一场胜利。

  伊丝妲更高兴了,笑着道:“石老大已经连得两场胜利了,就算比剑不得名次,他也可以膺任金衣剑士的!”

  郭英道:“前两场他虽然夺标,却有一半是靠着畜生之力,石老大最感到骄傲的是他的武功!”

  伊丝妲笑道:“他的武功底子如何,我们都知道了,在父王的金衣剑士中,他可以排列第七名或第八名!”

  “哦!只能排到那么后面?”

  “不算后面了,父王的金衣剑士有三十六名;这三十六个人若是到中原去,个个都是一的高手!”

  郭英傲然道:“中原的一高手尽多得虚名之辈,我这个不入的无名之辈却没把他们看在眼中,而且我剑下也宰过几个所谓一高手。”

  伊丝妲笑道:“郭兄,我知道你对中原武林没有好感,不过你也别太自卑,他们虽然口中没有好评,却也没有把你估的很低,仍然把你列入了一高手之内!”

  “我不稀罕,在中原,我是一名杀手,而且是一名声名狼藉的杀手,杀手是不入的呀!”

  他的态度充满了愤慨,伊丝妲笑了一笑,知道是因为他在中原武林中没有受到尊敬与重视。

  因而才有这些偏激的心埋,她也了解到郭英对这件事感,所以没有再去挑拨他。

  而战场上争端又起,这次是那个叫阿不都拉木义的阿剌伯剑手对伊加拉汗的金衣剑士,战况发展的令人气。

  他们手未及五十招,木义就以诡异莫测的一剑,刺倒了对方,这使得伊加拉汗很是气。

  只是他们今天所遭逢的对手不是太强就是太,像刚才那一战,那名剑士的心眼步法都很到家,守势极稳。

  对方一连攻了十几手,每一手部妙绝伦,他都能从容化解,但对方忽然从想不到的部位,以极为怪异的姿势刺出一剑,因而在毫无预防的情形下被刺中了膛。

  剩下最后一组是乌里对骆大年,原本的安排是由石鹫对骆大年的,可是临到出阵时,骆大年忽然要求改变一下对手。

  大概是跟马里对手的那名金衣剑士知道对方在剑术外还擅于其它术,自己没把握,商妥请骆大年去对付。

  取得了乌里的同意,而且骆大年说他临时肚子痛,要去方便一下,所以延到最后才举行的。

  这一战非常引人注意,乌里的剑法很,剑器也,他用的是来自西方的那种剑,剑身很轻;剑叶很窄,却十分锋利。

  他在试剑时曾-起一方丝巾,在丝巾未曾落地之前,凌空几下挥扫,飕飕声中,那方丝巾被割成无数小片,慢慢地飘落下来。

  而且他的剑还能弯曲过来,剑尖抵着剑锷成一个圆圈,这证明了铸剑的钢质极佳,韧大而不易断裂。

  骆大年身体矮小,却使了一柄长大的古剑,份量也很沉重,他要双手合举才能挥舞。

  这两人一高一矮不成比例,剑器的长短轻重也是两个极端,却不敢说谁占便宜谁吃亏。

  一搭上手,乒乒乓乓就十分热闹,骆大年利用剑器的长度,强拚硬打,可是乌里也毫不含糊。

  他的剑器轻灵,但是他的手法很玄奇,虽然无法硬架住对方的攻势,却能将攻势引偏到一边去,及时展开反击。

  但是骆大年也有妙着,他防守时很省力,只要把长剑平举向前,剑尖指向对方的部,乌里纵然招,也无法递进去。

  有几次,乌里腾身跃起,从空中进招,骆大年也是一样,把剑尖斜指着对方,得对方无功而退。

  伊丝妲笑着道:“这家伙很聪明,换了一柄长剑来决斗,虽然舞动时吃点力,可是却占了防守之力,就凭这一手,他已稳居不败之地。”

  郭英却道:“很难说,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,一定有办法可以突破他这种守势的。”

  果然乌里攻了十多式都无法深进后,忽然换了方式,就地一滚,剑化盘顶做盾,改以地堂剑法进来。

  骆大年先以长剑去拨,但长剑伸进他的剑幕中,居然被弹得跳了起来,出一个大空档,乌里顺势滚了进来。

  骆大年看似无法可避了,但他最后却耍了一手绝招,他把长剑往地上一,整个人腾身而起,双手握住剑柄,倒立在空中。

  乌里的第一招攻势并没有打算得手,他预料到对方一定会跃起避过,所以在地下急转如旧,等待对方落地时,再作进一步的攻击。

  那知骆大年在空中有了借力,竟然不下来,乌里在地下连转了十几圈,依然没等到敌人下来。

  他耳边却听到四周传出来的哄笑声,抬头才看见骆大年倒竖在空中,像耍狗熊以的望着自己,还出一个挪揄的微笑。

  一种受戏弄的感觉使他变得十分愤怒,一声厉吼,猛地窜起,剑光像一柄圆伞似的罩了上去。

  看似十分厉害,但那只是虚式,真正的目的却是在他的腿上。

  他一腿踢出,目的也不是人,而是在地上的那支剑身虽然厚重,却不敌他的腿上神力,锵的一声,剑身齐而折。

  骆大年为了要闪躲那一招急攻,身形刚屈向一边,长剑骤折,失了依凭掉了下来,跌了个四脚朝天。

  乌里却毫不容情,挥剑攻了上来。

  骆大年连忙用手中的断剑去挡,这次乌里似乎劲力骤增,剑身一抖,居然将骆大年手中的断剑格得手飞出,然后一剑直刺骆大年心窝。

  骆大年手中明明已没有剑了,但他居然像变戏法似的,半空中又多出了一柄剑,这支剑不长不短,约莫有一尺半左右。却十分锋利,当的一声,将乌里手中的剑也削断了一截,乌里呆了一呆。

  忽然将手中的断剑往上一-,然后猛地吹了一口气,那半截断剑居然化为十几口剑,密如星雨般的往骆大年去。

  这一手太惊人了,骆大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妙着,人又坐在地下,躲闪不易,好容易藏头缩尾,又用手中的剑左右架支,总算挡掉了大部份。

  可是他的腿上却中了两支短剑,深陷入

  乌里这才得意地大笑,但也没有笑得两声,忽地脸色一变,因为他的后腿上一痛,居然也有一支长剑刺进来,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。

  这种结果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,一时大家都怔住了。

  然后只听得乌里大吼道:“大汗!这是竞技,必须公平,除了决斗双方,第三者是不容手的。”

  伊加拉汗道:“这个当然,尤其是在本王监督之下,任何人破坏了规则,都将立加重惩的。”

  乌里道:“那么大汗对本人所受的偷袭就必须作个代,这支冷剑是谁掷出来的。”

  伊加拉汗道:“没有人掷冷剑,剑是在相对方向飞来的,而所有的人都在看台这边,即使有人想暗算阁下,也不可能把剑从相反的方向掷来的。”

  乌里冷笑道:“这倒不见得,只要利用回旋手法,使掷出的暗器迂回绕过来攻击!”

  伊加拉汗道:“那有这种神奇手法的?”

  乌里冷笑道:“这是很普通的手法,还配称得上神奇两个字,本人就可以当场表演一下的。”

  他掀起衣襟,下的皮带居然还扣着一排小剑,他出一柄,信手甩了出去。

  那支小剑发出之后,就变成一团金黄的光影,而且还带着霍霍的声响,旋空绕了一圈后,居然又回到他的手中。

  周围又掀起了一片惊诧声,这时坐在地下的骆大年忽然道:“好手法!好手法!既然你会这种回旋手法,为何就不知道那柄飞剑是谁发出的呢?”

  乌里冷笑道:“我只要知道不是你发出的就成了,任何人横里手,就是破坏规则的…”

  骆大年也冷笑道:“假如是我发出的,就不违规了!”

  “那当然了,决斗双方是不限制使用任何手法的。”

  骆大年道:“那么我告诉你,那柄剑是我发出的!”

  “胡说!这绝不可能,我没有看到你出手!”

  骆大年笑道:“我手里的这柄剑也不是原来的,这支剑从那里来的你知道吗?”

  “知道,它是藏在你的那支长剧中,我把长剑踢断,你就摔断剑的外壳,变成一把短剑。”

  听他一说,大家才明白了骆大年手中那支剑的来源。

  骆大年道:“佩服!佩服!我的手法够快了,想不到仍然没能瞒过你的眼睛,看来你也是这一行中的老手。”

  乌里高兴地道:“当然,本人不但是个剑手,也是一位法师,精通各种法术,这剑中套剑的把戏怎能瞒骗过我。手时,我对你那支长剑就觉的不对劲,每次兵刃触,我感觉到里面不是实心的,另外有东西在摇动,所以我一直就在防备着…”

  骆大年打断了他的话道:“你别神气,你只看出了我剑中藏剑,却不知道我剑中藏的是双剑,刺在你身上的那支,跟我手中的这一支是鸳鸯剑…”

  他伸出了手中的剑,翻转了两下,让对方看清了,剑的一面是微凸,另一面却是扁平,连握手处都是一样。

  这正是鸳鸯剑的特征,两支剑合起来,可以成为一柄剑,分开来却又各能单独使用…

  乌里怔了一怔道:“我还是不相信剑是你发出的,因为位置不对,而且我也没看见你出手,回旋法的手势一定要在特定的部位下才能出手的。”

  骆大年笑了一下道:“戏法人人会变,各有巧妙不同,正如你中我的两支短剑,人家都以为你是用那柄断剑化的。我却知道是从你袖口中,以满天花雨的手法所发,那柄断剑却被你收到袖子里去了!”

  乌里神色一变,座上的观众却为之一震,他们对乌里的神奇法术正充满了玄奇之感,那知道乌里只是玩了一下手法而已!

  乌里却满不甘心地道:“你看出本师的手法,但还是伤在本师的飞剑之下,但本师却不相信刺本师的那支剑是你本人发出的,你一定另有帮手。”

  骆大年道:“你不信我可以再施一次。”

  乌里道:“可以,本师就站在此地,你再发一次好了,只要你的剑能再从后面来,本师就承认你手法高明。”

  骆大年道:“再证明一次不难,你躲得了吗?”

  骆大年冷冷又道:“好!这可是你自己找的。”

  他挣扎着站起来,把手中的剑往空中一-,一道光华扶摇直上半空,乌里很注意那支剑,却只见在空中顿了一顿,很快就落了下来。

  但乌里却大叫一声,一跳丈高,落地时连脚步都站不稳了,间原来着一支剑的地方,血如泉涌,已经成为一道大裂口。

  骆大年接住了空中的落剑,然后又把另一柄剑拖了回来,原来他的两柄剑之间,还连着一极细的银丝。

  那银丝极细,若非他特意展示是很难发现的。

  骆大年冷冷地道:“这可以证明剑是在我手中发出了吧,我这两柄剑是用天蛛丝相连的,你踢断了我的母剑,两柄子剑就鞘而出。一柄在我的掌握中,一柄却飞入空中,等到连附的细丝拉直后,就能控制它的行动了!”

  说着,抖抖手,使那柄剑又凌空飞舞,笑笑道:“这虽非什么了不起,但也费了我十多年的苦练,才能运用自如。而且那天蛛丝也极为不易觅取,所以我这对飞剑也不是人人可练的,现在你可认输了吧。”

  乌里本来被飞剑刺中,虽在上,却没有伤及要害,情况不算严重。

  但是骆大年第二次施展,却是横里使劲,使入体内的剑锋横割而出,不但拉破了一条大口子,而且也割伤了他的肾盂,血如涌泉而告不治。

  骆大年说完了话,乌里已经不能动了。

  骆大年又冷笑道:“这一场我们虽是两败俱伤,但我还能站起来,你却不能动了,胜负谁属,已经很明显了。”

  他一拐一拐地走前几步,朝伊加拉汗躬身道:“大汗,这一场可以算敝人得胜吗?”

  伊加拉汗忙道:“当然!当然!只是胜利者仍须跟别的胜利者一决,骆先生还能作战吗?”

  骆大年拔下了脚上的短剑,拿在手边,笑道:“大汗,我本来不想杀死对方的,可是他太恶毒了,除了弄些障眼法掩护他施放暗器外,更还在兵器上淬毒…”

  伊加拉汗一怔道:“这上面有毒吗?”

  骆大年道:“是的,这剑身泛金黄,是天竺一种极厉害的毒药,沾上血、立刻就会溃烂。一个时辰内,毒药攻心而死,除非是中毒后立刻将患部血割掉,否则无药可救,因为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。”

  伊加拉汗惊道:“那先生的小腿上中了毒…”

  骆大年一笑道:“敝人早年也曾到过天竺,就是被人用这种淬毒暗器打在小腿上,没有办法,将双脚齐膝切断,保全了性命。以后为了行动,仍装了一对木脚,这对木脚虽然不如真的方便,却不怕刀伤火烧了。”

  他用小剑敲敲腿骨,果然发出了叮叮之声,伊加拉汗道:“先生高明,那就请你休息一下,回头再请参赛。”

  骆大年退了下去,乌里的尸体也被抬了下去,他所代表的兹王公苏只婆国王感到十分气,带着一批从人起身离席而去。

  由于他的随员不少,这下子将走近了四分之一的人,使得伊加拉汗也感到很没面子。

  决赛开始,石鹫首场对阿不都拉木义,石鹫箭急攻,猛袭对方,一口气使木义连连退后,几乎无法招架。

  好不容易,慢慢扭转了颓势,准备展开反击。

  那知石鹫却虚晃一剑,退了下来道:“算了,真要拚起来,老子未必怕你,但是老子的朋友却是个绝顶高手,比老子强多了,老子胜了你也胜不了他,反正第一无望,还拚个什么劲儿。”

  他居然认输下来了,木义气的两眼冒火,却也无可奈何,他被石鹫一阵猛砍滥杀,搞得狼狈不堪。

  他正想施展两手杀看,把对方摆平下来,一雪辱。

  那知石鹫居然弃权认输而去,这一场虽然算他胜了,却没有什么光采,倒是他的东家,库车的王公莫沙德汗十分高兴,用热烈的采声把他接了下去。

  现在他已是坐二望一的资格,自从伊加拉汗成为大漠王之后,各项竞技的前三名,很少有别人的份。

  所以他们几个王公才很不服气,大家重金礼聘高手前来代表,现在他这一方面已经捞足了面子了。

  再下来该是郭英与骆大年手了,这两个人先前都没被看好,但此刻身价都不同了。

  郭英的光采有一半是石鹫造成的,石鹫在出尽风头之后,弃权认输退去,替他吹嘘了一阵。

  而骆大年则因为杀死了乌里那一战十分精彩,迭演高,使人对他观感为之大变,这两个人对手时,想必又紧张万分。

  这一次,骆大年就持着那一对半长不短的剑出来,由于构造怪异,使大家都伸首翘望,企盼能出现另一高

  那知却令人十分失望,他们手的经过一点都不刺,只听见叮然几响,一阵剑光飞舞,骆大年就飘身退出,用手一拱道:“郭朋友剑技高明,多承手下留情!”

  郭英也还他一礼道:“那里,在下只是取巧,因为在下知道骆兄技艺非凡,招连连。只有在一开始,骆兄尚未来得及施展全力进攻,若是二十招内不得手,则在下必败无疑,论技艺经验,骆兄高明多了!”

  伊加拉汗道:“怎么你们已经分出胜负了?”

  所有观战的人都有同感。

  他们只看见兵器交接了几招,然后人就分开了,根本无所谓胜负。

  尤其是有几位金衣剑士,骆大年是他们力邀来的,郑重推荐给伊加拉汗的,故而有一个人道:“骆兄!你可千万客气不得,竞技的名次,影响到你后的地位…”

  骆大年道:“这有什么好客气的,郭兄出手十七招,却在我身上刺中四剑,刺中了咽喉了。若非郭兄剑下留情,我早已饮刃而亡了,人家已经放足了情,我难道还好意思再赖着打下去!”

  他指出身上有三处小小的破孔,那都是郭英的剑尖造成的,最后抬起头,咽喉处有一条红红的细线是利器轻轻擦过造成的。

  那当然不能算伤,但如若剑刀再推前一寸,喉管就割断了。

  究竟是郭英手下留了分寸,还是他自己避得巧,却只有他们心中明白了。

  反正骆大年认了输,伊丝妲最高兴,笑着道:“郭兄,今天所有的与赛代表,以这位骆先生成就最高,你能击败他,稳可夺标无疑了。”

  骆大年也道:“公主!这倒不是骆某自己吹,郭公子剑技高明,骆某比不了,但除了郭公子外,骆某还不信会低于任何人,骆某只是运气差才落到第三名…”

  那边席上的木义立刻冷笑道:“这意思是说,除了那姓郭的之外,你能高于任何人。”

  骆大年道:“不错,骆某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
  木义冷笑道:“若是我击败了那小子呢?”

  骆大年道:“不可能,郭公子如果要杀你,不出三招必可得手,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的!”

  木义愤然道:“混蛋,你太目中无人了,只可惜你已是败军之将,不够资格跟我手,否则我一定好好教训你一下不可,你对我们天方的剑法懂得多少!”

  骆大年道:“我对天方剑法本来一无所知,但是从你先前表现的几手也就知道了,实在不怎么样,其实不必要郭公子出手,换了我来对你,三招之内,也可以宰了你!”

  木义道:“要是你宰不了我呢?”

  骆大年道:“三招之内若是你不死,我就割下脑袋!”

  木义顿了一顿才道:“哈哈,你想套取了我的招,叫这姓郭的夺了锦标,我才不上这个当,我只要收拾了这个姓郭的,你再吹得响也没有用,你已失去了挑战的资格!”

  骆大年愤极而叫道:“出来,匹夫!”

  木义藐视而不理。

  伊加拉汗道:“骆先生,请守规矩,你的确已经没有了一战的资格。”

  郭英忽然道:“大汗,我可以请骆先生代我一战!”

  木义道:“你要他代你出战,那胜负又怎么计了?”

  郭英道:“当然是全权代表,如果三招之内,骆先生不能击倒你,我也陪上一命,把脑袋割下来。”

  这个宣布大家都吓住了,假如只是把冠军相让,倒还没什么,但加上一条人命,似乎太重了。

  骆大年也颇感意外地道:“郭公子,你不认为这个决定太草率了吗?骆某虽然自信可以胜过对方,但是在三招内摆平对方,还是赌赌运气的事。”

  郭英道:“没什么,我对骆先生有充分的信心。”

  骆大年十分感动,却不敢答应下来,可是这两个人的慷慨许诺,却使木义失去了信心。

  木义不得已,只有奋力冲刺,施展出一连串的攻招,他的攻势不是很厉害的,最主要的是他的剑身轻,变招容易,一击无功不必撤回兵刃,紧接着就能变招,比人家省了一半的力气,快一半的速度。

  石鹫就是这样被人家击败的。

  对他一连串的攻击,骆大年以身形的移挪来闪开,迫不得已了,才用兵刀来封架。

  然而却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与攻击的姿势,这使木义很不安。

  他其实对自己的缺点是很清楚的,对方的剑轻灵锋利、柔韧,在攻击时占很大的便宜,却不利于防守。

  尤其是强劲有力的直接攻击,他的剑就不容易招架。

  当然对手若非太强,他还可以用引字诀,将剑抖成一片波,将对方的劲力与方向引偏了。

  但对方劲力如果太强,他就只有闪避了,只要一闪避,他就将落入后手,接受对方一连串的攻势而无法反击了。

  他的阿拉伯剑法中着重的是攻击,不让对方有出手的机会,所谓攻击是最佳防御,正是他们的信条。

  所以他们的兵刃特轻、柔韧,都是为了便于攻击。

  看来,这秘密已给骆大年看透了,而骆大年所取的姿势,正是想集中全力作一次突击。  WwW.xiEhouXs.coM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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